華尹

生まれて,すみません。

[月組]離魂記2

YA~~~被學校作業逼死之前寫出了第二章XD

古風好累,古風好難,第一次嘗試好崩潰,因為第一章忘記發了,導致現在兩張連在一起發QQ

發現栗子真的都叫雷歐「王」,沒別的稱呼了,害我掰理由掰半天XDDD

小小註釋再寫一次~

方士=陰陽師
方術=陰陽術
優伶=伶人,古代唱戲的人,後泛指男性演藝人員(不是賣男色的!!!!!!!!!

不喜歡請輕拍~我不太堅強……

------做好心理準備請往下-----------

 

  「哇哈哈哈!各位看官何必如此拘謹?」橙髮少年雙手插腰,一雙眉眼笑得彎彎,很是好看,令座席中暗暗掀起一股騷動,「歡迎大駕妙音坊,在下月永雷歐,今日有幸與各位齊聚一堂,讓在下替諸位高歌幾曲。」

  月永雷歐說罷,徐徐向琴後走去,不緊不慢,別有風韻,絲毫沒有坊間伶人陰柔之味,席間掌聲響起,朔間凜月不再與朱櫻司拉扯,靜靜於案前坐下,望著臺前伶人雙手輕搭琴弦,他有種感覺,這把擁有絕頂音色之琴,恰恰屬於眼前這位少年。

  見前輩不再作意離去,朱櫻司虛嘆一口氣,搥搥心尖,凝神端坐,前方琴音未起,倒是幾個著華服的官人交頭接耳,聲音不大,卻是能讓人聽清,道是這月永雷歐譜曲造詣之高,不入樂的東坡亦能譜上曲,音律優美,節奏得當,悲喜合宜。

  朱櫻司倒是不明白了,能譜一闕東坡又如何?東坡的汪洋肆意,一屆伶人安可唱得出?

  朔間凜月坐在朱櫻司身側,其眉眼間的困惑看得一清二白,他輕笑,對尚不成熟的小陰陽生調侃道:「爾初進陰陽寮,造詣不深啊!」

  「哎?朔間前輩,您怎得這樣說?」

  「靜聽其人唱罷。」

  朔間凜月不再理會對方,回身端坐,恰恰見月永雷歐抬手,琴音和著歌唱響起,如飛鴻展翅,壯闊有力,翱翔天際,穿過萬里平原,翻越無盡山尖,一雙銳利而沉靜的眸俯視大地,不被俗塵所容的豪情摻著孤傲與無奈,頭也不回飛向青空,一曲大江東去,一個伶人,唱出了北方大元大蒙古國境內一群失意的文人。

  唱罷,廳堂內沒了聲音,眾客官凝神屏息,老闆忘記招客,門外店小二也愣著,一時忘了手中茶具,十指一鬆,湯湯水水全給撒了燙著腳才回過神,坊裡坊外,只幾條街外小販宏亮的叫賣聲穿過市街人潮透了進來。

  少年似已熟悉如此場面,面不改色,一雙纖纖之手搭上琴弦,動人心弦的嗓音悠悠而起,撩得人如痴如醉、如陷夢裡。

  就這麼一連唱了十來首,時而壯闊磅礡、時而蒼勁有力,其中亦不乏柔情繾綣之曲,朔間凜月聽著,特愛最末那首《蝶戀花》,「枝上柳綿吹又少,天涯何處無芳草」曲中哀戚讓他憶起初與三青道人上山的日子,每至黃昏便獨坐峭壁之上,俯望山下,茫茫草原無盡,不見京城不見家。

  芳草夕陽人萬里,更從何處話家鄉?

  他何嘗沒想過偷偷溜回去,可每每想起離京那日,摯愛的兄長未曾前來相送,心底便為之卻步,東坡還有一個共嬋娟的子由,而兄長呢?兄長可曾望著浩浩白月,盼著弟弟歸來?

  朔間凜月垂眸,低首把玩著手中茶杯,都沒所謂了,反正也不是那麼值得放在心底的大事,臺前優伶已停止歌唱,望向他離去的身影,有些單薄,卻透著不息的生氣,朔間凜月不知如何去評價他的歌聲,這樣好的嗓音他未嘗沒有聽過,可眼前這位又與過去所見之人全然不同,與其說他技巧高人一籌,毋寧說他渾身透著一股清透的氣息,一顰一笑一唱,都能將周身混濁之氣一掃而空,乾淨純粹,令人舒服。

  「朔間前輩,朔間前輩!」

  眾客散盡,獨獨朔間凜月一人睜睜望著月永雷歐離去的方向,看得出神,朱櫻司喚了好一會兒,方才回過神來。

  「朔間前輩,大家都散了,我們也走罷!」

  「這廝到底又咋了?方才還叫著不聽,現在倒好,不走了。」瀨名泉不耐嗔道。

  「啊啦,小凜月肯定給迷住了,這是一見鍾情啊!」鳴上嵐在一旁捧臉笑,瀨名泉翻了個白眼,朱櫻司硬是將前輩自座位上拽起。

  「小鳴別亂說話。」朔間凜月起身,走時又回頭瞥了瞥臺上屏風,那月永雷歐身影消失之處。

  一夥人吵吵鬧鬧,隱沒在市街洶湧人潮中。

 

 

  自那夜以後,朔間凜月和陰陽寮裡的人近了些,不再孤高難以親近,一旦寮內有事需要他,瀨名泉和朱櫻司便會擔起叫醒朔間凜月的責任,只有在其兄長光臨陰陽寮之時,朔間凜月才會消失地無影無蹤,誰也拿他沒輒。

  陰陽寮繁忙的業務一如既往,朔間凜月也無暇顧及其他,那夜所見伶人,原先還偶爾在行經西市時想起,久了卻也被拋諸腦後。

 

 

  一夜,北方有星辰殞落,天象異變,朔間凜月暗道不好,可一時之間陰陽寮內又找不著適合託付之人選,只得自己趁夜出門巡查。

  今宵市街仍然熱鬧,可走在街坊,朔間凜月仍能隱隱感覺到四周漫著不尋常之氣,陰詭寒慄,循氣息來源向下京找去,人聲漸悄,路途漸晦,最終來到一處荒涼廢墟,朔間凜月凝神打量,聽得空無宅邸之後,疑似院落的位置傳來熟悉的吟唱,他疾走而去,在彎過門廊之後為眼前景象釘住腳步。

  橙髮的伶人坐在門廊前石階邊上高唱,動人旋律似月光灑落一地,朦朧照在身上,柔和溫婉,秋水般涼而不寒,剎那間凜月好似見著一富有靈氣之人,獨坐於瀑布之上,俯視山川,宛若一方之王,伶人腳邊,一群無害小妖簇擁成群,靜靜圍繞在旁,聆賞絕世天音。

  這般景象於朔間凜月,再奇不過,從來都是妖孽害人,哪怕是無害小妖,也不過與人兩相遠離,從沒見過小妖如此親近人類。思及此,他才注意到方才壓迫的戾氣並非由眼前小妖發出,反倒伶人身邊充斥著清涼舒緩的靈氣,許是如此小妖才群聚於其身旁。那麼,究竟是何物能散發如此可怖之氣?

  朔間凜月張望四周,並無發現任何異狀,於此時,歌聲止息,瞧見橙髮少年蹲下身,伸手輕撫伏於地安眠的小妖,朔間凜月大驚,不自覺向前邁步,恰踩著一枯木,木材斷裂之聲驚動妖群,亦驚動伶人,他抬頭望向朔間凜月,神色由不安轉為爽朗笑靨。

  「夜安,您是許久前來妙音坊賞曲的看官不?」

  「你看得見?」無心回答伶人的話,朔間凜月指了指地上群妖。

  「當然,一直看得見。」月永雷歐笑笑,倒也不在乎對方詫異的目光。

  「你不害怕嗎?」朔間凜月問,眼前的人看來並不似修習方術之人,倘若群妖有心相害,定是毫無反擊之力。

  「您不也不怕嗎?」伶人反問,眉眼彎彎,從容別緻。

  「我不一樣,我自小修習方術,若有妖物攻擊,我尚能自保。」

  「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啊!他們不會害我。」伶人將一隻似兔又似鼠的小妖抱在懷裡,輕撫其潔白而柔軟的毛髮,「倒是您別傷害他們,不然我會用劍砍您喔!」

  月永雷歐說著提了提腰間配劍,朔間凜月登時笑了。

  「你那是祭典表演所用之劍,尚未開鋒,怎得用來殺敵?」

  「啊啊,好無趣,您得妄想啊!想想那刺激的場面。」

  伶人翠色的眼底閃著純真的光芒,似那西湖之上粼粼波光,朔間凜月瞧著,一時之間竟有些出神。

  「好麻煩啊!」他瞇起眼別過頭,深怕自己看得入迷越了界限,淡淡掃視妖群,好確認身邊無瘴癘之氣,「倒是你說話這般放肆,又何必再稱我為您?我乃朔間凜月,陰陽寮御用陰陽師,你管我叫凜月罷。」

  「哇哈哈哈!陰陽師先生相當豪氣啊!」月永雷歐大笑,方才僅有的一些些拘謹蕩然無存,「我本名月永雷歐,如何稱呼,隨興即可。」

  「那我喚你作『王』罷。」

  「咦?我又不是一方之主,何須稱我為王?」月永雷歐偏頭表示不解。

  「你高歌之際,如一孤獨的王。」

  「哇!失敬失敬,看來凜月的妄想比吾所想更高一籌啊!」月永雷歐大笑,「可任意稱王,凜月難道不怕被衙門拿了去?」

  「有何干係?我也就私下這般叫著,倘若在街坊遇到,就喚你真名罷。」

  「行,倒是今夜微寒,凜月怎就來到此荒涼之地?我聽聞你特愛睡覺,無事不出門地。」

  月永雷歐問及此,朔間凜月方才想起原先找來的目的,正欲解答,忽一陣飛沙走石,小妖四處奔逃,四周瞬間陷入黑暗,似有瘴癘之氣瀰漫開來。

  「小心!」

  一道戾氣向月永雷歐襲來,朔間凜月一個箭步擋於其身前,以劍指揮出一道鋒利靈氣,擋開攻擊。

  戾氣觸及朔間凜月之靈氣,頓時化作黑霧逸散,然凜月仍死死盯住氣息來處,分毫不敢鬆懈,待黑煙散去,一龐然大物現形於院落之中,足足四人之高,無首,以乳為目,以臍為口,操干戚而舞,向二人步步進逼。

 

-------------tbc------------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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